《土蕃高原》最早的演唱者,不是蕃族人,也不用蕃语唱,而是出生在 中原郑州 的 李娜 ,用 辽金官话 唱。
前几年,新晋一位名叫 PaSang 的蕃族歌手。PaSang 出生在 逻些城(LhaSa) 郊县的一户牧民家庭中。她从未受过正规的声乐训练,自小跟着嗓音天赋极佳的妈妈放声唱牧,所以她的歌曲作品全部是原生态的,没有任何后期添加。
PaSang 用蕃语重新演绎了《土蕃高原》、《天路》两首作品,获得了空前的好评。
我喜欢上这两首作品,是因为它们的歌词没有惹起任何意识形态争议。不过,《天路》是讲 土蕃铁路 修建 的,我今次就不发了,因为它牵涉到 生态环境 和 人口流动 的争议。
听完《土蕃高原》的蕃语版之后,我的第一感觉是,蕃语的发音,确实是比较像北方汉语。而南方汉语的发音,又比较像什么语言呢?我认为是 苗瑶 和 侗傣 的语言。反正上述这一大群的语言,都有两个共同特征,那就是,1·丰富的声调,2·语素(一个「字」)多发成单音节。
蕃语是有 翘舌音(舌尖后音)的,分别是 zh ch sh r ,与 辽金官话 一致。不可忽视的一点是,印度梵语也有翘舌音,所以不排除蕃语受到梵语的影响而产生翘舌音。
为什么我要将Tibet称为「土蕃」?理由很简单,「蕃」字对应的古蕃语读「bot」(-t是入声)以及现代 逻些城 方言「pöh」(-h是紧喉入声)。古蕃语「bot」指的是 逻些城 附近的一块小平原,而这块小平原,正是 土蕃王朝 的发源地。后来在 土蕃皇 SongTsän-GamPo 的领导下,统一了土蕃高原上的所有 羌人部族 ,建立了强大的 土蕃帝国 ,并与 唐帝国 的 文成公主 通婚,成就了后世的佳话美谈。
而 土蕃文化圈 的核心区域「卫藏」(Ü-Tsang)呢,Ü 是指 逻些城,Tsang 是指 ShiGaTse(辽金官话 译作「日喀则」)。很明显,Tsang 仅仅是 土蕃高原 的一小部分。所以,辽金官话 将Tibet翻译成「藏」,是绝对犯了极其严重错误的。
讲到蕃语,不得不提 蕃传佛教。土蕃距离印度最近,所以其实 蕃人 最有机会接触到原汁原味的佛学要旨。而事实上,蕃传佛教 是由 印度传入的佛学、波斯传入的 拜火教(波斯语 Zarathustra 辽金官话 译作「查拉图斯特拉」),与本土的巫教「苯」(Bön) 相结合而成。所以 蕃传佛教 自成一体系,与 大乘、小乘、原始佛教 均有不同。
《土蕃高原》的中文歌词,大家早就熟知了,下面发放的MV里面也有附带中文字幕。我感兴趣的不是中文,而是蕃语的歌词本义。由于我对蕃语所知几乎为零,所以只能将部分频繁出现的词的读音,用 拉丁拼音 拼出来,输入google,看看能不能找到对应的中文意思。答案是可以找到的。譬如,YaLaSo=可敬啊 ,ZhaSi=吉祥 。
好了,讲了那么多,大家是时候欣赏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