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運又至。家中「公仔箱」日日映出火車站洶湧人潮。每見此景,定必記起西關鄉里,「中國鐵路之父」詹天佑先生。 初中之時,考中國歷史。有題目,答案為「詹天佑」。某同學一時大意,答作「詹天佐」。試後講評考題,歷史科先生笑言:世上只有「詹天佑」,並無「詹天佐」。某同學答「佐」,實左右不分也… 世上果無「詹天佐」? 非也。詹先生有一兄弟,確名「天佐」。詹先生外甥孫有詩為證:天佑天佐我舅公,世居西關柳波湧。芽菜二巷出生地,柳波橋向水月宮。 清末,詹先生深得袁世凱器重,得任京張鐵路工程局總辦兼總工程師。民初,詹先生回穗(黃沙)任商辦粵漢鐵路公司任總理兼總工程師,同樣深受孫中山賞識,及後委為交通部總長。逝世前,又受命於北洋政府,任協約國監督遠東鐵路會議代表兼該會技術部之中國代表。詹先生身懷猛料,無須顧忌政壇風雨,相信「做好本職,就是最大的政治」(鐘南山院士名言),實乃民諺「學好數理化,走遍天下都不怕」之極佳例證。 詹先生雖祖籍為徽州婺源,但其曾祖已落戶廣東南海,「世居西關」。在下嘗拜謁詹先生位於恩甯路之故居,果一典型西關大屋也。其母語? 當粵語也,且必為西關音。 粵語口語中,源于英文之鐵路用語有二:「飛」與「卡」。「飛」,即「fare」,車票。「卡」,即「car」,車廂。未知是否親由詹先生自美帶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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